Zhonghui

每个不曾起舞的日子,都是对生命的辜负

User Tools

Site Tools


语言:读书:一句顶一万句

一句顶一万句

2025/11/23 第一遍读完


摘抄

秦曼卿叹一口气,便知生活和明清小说里不是一回事。但事到如今,主意全是自己拿的,想回头也已经晚了,在乐器的吹打中,不禁流下泪来。不是伤悲嫁错了人家,而是伤悲不该读书。

过去跟老曾时,见过传教的老詹,当时对他也没在意,谁知一年之后,自己又成了老詹的徒弟。一年也就是转眼的光景,杨摩西想起来却恍若隔世。

杨摩西以为老史对他手下留情,岂不知县长老史,从来不对人手下留情,只不过这气生得有些大,生气不只对杨摩西一个人;祸是杨摩西惹的,老史由杨摩西起,突然对全世界失了望。一个阎罗,在社火中还与众不同,到这个世界种菜,昏头昏脑,也和大家差不多;或者,对眼前这个世界,老史失望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整个大家。辞了杨摩西,换一个种菜人,也不会比杨摩西或他爱“干政”的表叔好到哪里去,失望之下,没换杨摩西。

吴摩西看到老高也被老白压着,想起自己在馒头铺的处境,心里倒安慰不少。自上次挨了吴香香的打,一个人在货栈待了两天,吴摩西也比过去明白许多。明白不是明白吴香香,而是明白自己。既然遇事跟她计较不得,计较也计较不过她,不如像老高对待老白一样,干脆不计较;或者,反正与她说不明白道理。这时再计较道理。反倒是不懂道理了。

怎么在安葬老詹时,大家只顾念“阿门”和哭,没想到把贾家庄的瞎老贾叫来,给老詹弹上一曲儿呢?来吊丧的有十一个人,看来大家都没有把老詹的心事放到心上。但老詹已经埋了,再说这些有啥用呢?

看过这教堂,又将图纸翻过来,发现图纸背面,还有五个字;从字迹看,也是老詹写的,蝇头小楷,工工整整;这五个黑字是:恶魔的私语。吴摩西心里突然像被锥扎了一下,但疼痛之后,又不知这五个字指的是什么;仔细琢磨,好像跟教堂无关,跟万千不信主和老詹的人有关;又知老詹这一辈子,不止是无奈,也是痛恨这些人的;正是因为痛恨,他才要建这么宏伟的教堂。老詹的这种感觉,倒和吴摩西心中从没想到的某种感觉,突然有些相通。吴摩西心中也常常痛恨。

既然是坏事,就让它坏到底。不单为自己解了气,也为没见过面的姜虎报了仇。吴摩西一下觉得自己长大了。也一下发现自己的内心,还有闪亮的一面;原来闪亮的一面,就是狠毒的一面。也许以前没有,是吴香香和老高,一个是自己的老婆。一个是自己信得过的朋友,手把手教会了自己。过去是个死心眼,现在终于活泛了。

啥也别说了。说啥也没用了。等你回来,我也走了。家里的钱是我拿的。馒头铺给你留下,巧玲也给你留下。一是出门在外,带着她也是受罪;二是她跟你说得着,跟我说不着。

等火车停稳,蒸汽之中,看到从火车上下来许多人,又从站台上上去许多人。成山成海的人,不知他们从哪里来,又往何处去。成山成海的人,自竟一个也不认识。想起自己认识的亲人,一多半不亲;现在看到成山成海的陌生人,嘴里说着天南海北的话。或是着急上车的神色,突然都觉得那么亲切。成山成海的人,出门干的都是正事:唯有一个吴摩西,出门干的事对人说不出口,假装在找跟人跑了的老婆。

老尤曾说要发一笔横财,当时听着也就是个笑话;吴摩西还说,老尤黑不下心;没想到老尤面善心黑,他要发的横财,竟想到巧玲头上。两人扯起别的话来,老尤总爱顺着吴摩西说;现在看,顺着你说的人,心里就是憋着坏。

猛地醒来,眼前仍是一片河滩,不闻巧玲唤“叔”声,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。仰起头来,满天星斗,都眨着眼睛看吴摩西。吴摩西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,从做豆腐起,到杀猪,到染布,到信主破竹子,到沿街挑水,到去县政府种菜,到“嫁”给吴香香,到吴香香和老高出事,没有一步不坎坷。但所有的坎坷加起来,都比不上巧玲丢了。

吴摩西降不住吴香香,老高降得住吴香香。这就不是一个把谁杀了能了结的事。就是把人杀了,也挡不住吴香香跟吴摩西不亲,跟老高亲。他们骗了吴摩西,但没骗他们自己。这么说,倒是吴摩西错了。吴摩西又转过身子,回了货栈。唯一让吴摩西恼火的是。一个女人与人通奸,通奸之前,总有一句话打动了她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,吴摩西一辈子没有想出来。

牛爱国在甘肃酒泉当了五年兵。五年之中,头两年两人还通信,后来渐渐淡了,后来渐渐断了。

两人背着枪,吸着烟,随便扯些闲话,一个是山西人,一个是河北人,并不是老乡,但说起话来,竟能说到一起,越说越有话说。牛爱国已在部队待了两年,连队有一百多号人,天天在一起,低头不见抬头见,没交上一个知心朋友;与杜青海只见一面,就能说得来,可见能否成为朋友,不在相处的长短。头一场话说下来,两人竟说到后半夜,说到黎明,直说到宿营地吹起起床号,千军万马复活回来,东方涌出血样的红霞。后来两人常说,两人成为朋友,也就是一袋烟的交情。

牛爱国的连队肉龙做得好,牛爱国在炊事班做饭,便带肉龙给杜青海。牛爱国到后,杜青海假借去镇上拉货,将汽车开出来,两人到戈壁滩上,边吃肉龙边兜风。戈壁滩四处⽆人烟,吃罢肉龙,杜青海便教牛爱国开车。牛爱国虽⽆当上汽车兵,但几年兵当下来,却学会了开汽车。

两年之后,两人产生了隔阂。说是隔阂,但隔阂并不具体,只是两人见面没有话说。一开始觉得没有话说是两人不爱说话,后来发现不爱说话和没话说是两回事。不爱说话是心里还有话,没话说是干脆什么都没有了。但它们的区别外人看不出来,看他们日子过得风平浪静,大家仍觉得他俩对脾气;只有他俩自己心里知道,两人的心,离得越来越远了。

庞丽娜跟牛爱国说不着,但跟小蒋说得着;爱不爱说话,原来也看跟谁在一起。牛爱国没有进去搅局,离开“东亚婚纱摄影城”,到城外废城墙上,坐到太阳落山。

不是心疼那点猪耳朵和猪心,是让小谢明白,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成为朋友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
与别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,有人说起河南,牛爱国马上想起了陈奎一;但牛爱国遇到事情,不会像到河北平山县找杜青海一样,去河南滑县找陈奎一。

没卖之前,你可以把她当闺女;现在你卖过她,她也知道了,你就养不得她了。本来是头羊,等她长大了,也会变成老虎;啥叫养虎遗患?这就叫养虎遗患。

大家便将酒桌直接搬到院后河边柳树下阴凉处。河水在脚边流着,凉荫下,风一吹,身上马上凉快许多,一下又起了喝酒的兴致。大家边吃边聊,聊了些戏,聊了些襄垣县温家庄的事,聊了些沁源县牛家庄的事,这一聊,竟聊到日头偏西。血红的晚霞,映到河水里。小温趁着酒兴,打量着牛家庄:“真是个好地方。”

世上的人遍地都是,说得着的人千里难寻。

但梦得多了,过去清楚的爹,面庞也渐渐模糊起来。白天细细想,也只能想出一个大概,爹的眉目、鼻子和嘴,被想成了一团麻花。原来一个人的面容,这么不经想。

何况两人天天一个村住着,老韩和沁源县的老曹,一年才见三两面,老牛对老韩,似比老曹对老韩更重要些。老韩爱说话,又爱揽事,经不起老牛磨,便开始主张这桩婚事;并在这桩婚事上,偏向了朋友老牛。人一有偏向,中间自然有假。

曹青娥这时发现,那辆“东方红”拖拉机,比前几年破了许多。侯宝山开拖拉机,也不戴白手套了。曹青娥突然明白,她找的侯宝山,不是这个侯宝山;她要找的侯宝山,在这个世界上,已经死了。

一个孩子被卖,本是一件大事;三十三年后孩子又回来了,也是一件大事;但卖孩子是三十三年前,三十三年前的大事,三十三年后,就成了“听说”。当年当回事的人,或走了,或死了,剩下的是一帮“听说”的人,也就⽆人把上辈子人的事当回事。不把三十三年前卖人的事当回事,三十三年后回来,也就没人当回事。虽也百感交集,到说起来,还是一段闲话。

但几年下来,牛爱国发现话也不是好找的,好话也不是好说的;或者说,没话找话不是件容易的事,专门找好话就更难了。两人本来⽆话,专门找来的话,就显得勉强;两人说不来,就⽆所谓坏话或是好话。如果坏话说不来,好话也不一定说得来。两人的心离得远,对同样一句话,就有不同的理解,你认为是句好话,她听起来不一定觉得是好话。再说,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话?每天专门想好话,也想得脑仁疼。好话好不容易想出来。说出去,也不一定能说到人心上。好话说多了,自己听着都假。好话一开始听着人耳,天天说,对方就听烦了;这时好话就转成了坏话。两人⽆话的时候,还能风平浪静,现在牛爱国天天说好话,倒把庞丽娜说得不耐烦起来。

牛爱国也觉得自己不容易。但他的不容易不是庞丽娜说的不容易,而是说话办事,一方总想着另一方,就没了自己的心思。没自己的心思倒没什么,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是出自自己内心,而是为了给别人看,牛爱国突然觉得没了自己。自己没了,自己的心思也没了,那牛爱国成了谁呢?牛爱国也不管自己成了谁,看庞丽娜抱着他哭,几年来的含辛茹苦,总算没有白费,这时追了一句:“只要你回心转意。

牛爱国一笑。两人又说起小学时班上许多同学。冯文修、马明起、李顺、杨永祥、宫益民、崔玉芝、董海花等,二十多年过去,都各奔东西;其中一个叫王家成的已经死了,一个叫胡双利的疯了。李克智:“人生在世,草木一秋哇。”

一个卖鱼的李克智,一下将牛爱国说醒了。与庞丽娜过了这些年,原来关系是颠倒的。原来世上还有怕是不怕、不怕是怕的道理。

世上赖鱼行,赖人如何会长久?说起来也不是怕庞丽娜,还是怕离开她;也不是非跟她在一起,而是离开她,连她也没有了;或者,连怕都没有了;与她说不上话,离开她,连话和说也没有了。怕的原来是这个。一切不在庞丽娜,全在自己。

他们一夜说的话,比跟我一年说的话都多。

以前牛爱国不爱说话,自庞丽娜出了事,牛爱国肚子里憋不住一句话。

将心腹话说给朋友,没想到朋友一掰,这些自己说过的话,都成了刀子,反过头扎向自己。这些话自己说过吗?说过。是这个意思吗?是这个意思。但又不是这个意思。但这个意思已⽆法解释。因为时候变了,场合变了,人也变了。话走了几道形,牛爱国没有杀人。但比杀了人心还毒。这话毒就毒在这个地方。

世上的人千千万。到了走投⽆路之时,能指上的才有两个人,牛爱国不禁感叹一声。

如是过去,牛爱国觉得饭馆老板说得对,现在却觉得他说错了。事情想不明白,人的忧愁还少些;事情想明白了,反倒更加忧愁了。

孤独

想说又说不清楚,没人理解就放弃了。这不是说我自己有多厉害,以至于别人听不懂我的话,我想别人也都有很多「对我解释半天,却又觉得我理解不了,于是放弃」的时刻。人就是很难互相理解的,语言把思想具体化,但也是因为具体化,所以也多了一层的限制。只能自己面对这份孤独。

一些引用

人生而寂寞。活在明天,忘记昨天,可以活得跟舒服。
人找了一辈子,就为了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。但几十年的朋友,因为一句话、一个馒头就可能分道扬镳,老死不相往来。
读来直让我想起百年孤独。人这一辈子,就是一点点琐细的东西慢慢的攒啊攒啊,把有的东西攒没了。若干年后又翻出来那么一句话一个人,味道却变了。所有人的故事那么相同,又那么不同。如书里说的,日子得往以后过,不能往从前过啊。
我曾以为生命中最糟糕的事是孤独终老,其实不是,最糟糕的是与那些让你感到孤独的人一起终老。
书里的人物都亲切,好像小时候听妈妈讲姥姥的故事。回到循环的人情世故,村庄和田野都装着小人物们类似的命运。北京的凌晨相比之下寡然无味,书里最辽远的一桩孤独,就是巧玲“一梦醒来,窗外的月牙,映在枣树的树杈间。”
买这本书不是因为想看,而是为了满减凑个单。但也不完全是因为凑单,而是之前读过几页,觉得还是应该把这本9分的书读完。之前没读完是因为看到这么厚一本有点发懒,但也不是真的有这么懒,而是看到前面十来页,就基本把百家姓都用了的人物,感觉有点发怵。现在整本看完,又感觉有点发怵。发怵的不是百家姓用完了,而是百家姓的人,都一样。
仿佛听了一个村子里某户人家几十年的家长里短……其实爱情、亲情、友情的好恶,无非就是看双方说不说得着罢了,而这个标准背后只有两个字——人欲。
很“中国”的一部小说。父母、兄弟姐妹、夫妻、朋友,离不开又相互折磨。在巨大的世俗面前,每个人都无法真正洒脱地做自己。不是在享受日子,过日子,而是在熬日子,熬到彼此没有了脾气,日子就真的成了日子。
在微信秒回、短视频轰炸的今天,我们何尝不是新时代的杨百顺和牛爱国?当点赞代替凝视,表情包消解真诚,热搜篡改记忆,我们依然被困在语言的巴别塔里,重复着“出延津”与“回延津”的宿命。或许正如刘震云所暗示的:人类真正的救赎,不在于找到那句“顶一万句”的话,而在于承认——我们注定要在语言的荒野上流浪,但流浪本身,已是寻找的意义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是刘老师的扛鼎之作。我在读的时候,读到了孤独。我其实并不是一个不喜欢说话之人,反而是希望找寻一个可以说上好多话的人。你自认为跟谁可以聊上话,你掏心窝子把话和盘托出,结果对方还一脸嫌弃的样子。终归是错付了。刘震云老师写的很精彩,并没有虎头蛇尾的感觉。
https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1909022209659375879/answer/1909750504440956870
只能说你还没有经历社会人情冷暖的熬煮,看多了爽文轶事,从不去思考浮光下的私心苟苟。
人世间很多事情本就如此,俗套庸常又反复夹缠,“不是…而是…”般绕来绕去,起头这样的事,绕着绕着,莫名变成那样的事。简简单单的线头一展开,就奔出千头万绪。
描述这些琐碎不得要领的百态混沌本身,是一种具象的表达,是以“他者”身份、存在于封闭关系中的异类,对自我存在的探问。
我们都知道自己叫什么,从哪来,却少有人能明白自己要到哪去。书分两段“上部 出延津”、“下部 回延津”,一出一回。不管是出的吴摩西,还是回的牛爱国,都没有走出人生的孤独与困顿。
亲密关系和归属感,是人类的基本精神诉求,所以书中诸人总是喋喋不休,期望言语能做一道桥,直连彼此真心。但心是黑箱,嘴里说出的话头,与屁股下的地盘,往往南辕北辙。
因此话说得越密,心却越空,人生也越发无趣。一万句的鸡同鸭讲说完,反衬得自我的那点执念愈发空荡,又一直嗡嗡作响。
但既然说不通,为何话赶话一直在说,找不到为何也放下后又拾起再找。一句顶一万句,并不是说某人的某一句话有多重要,而是那个人依稀指向了人情沙漠中的绿洲,是有关“被认可、被理解、被尊重”的渴望。
也许找到某个“说得上话”之人,只是苦海上空一时的海市蜃楼,不高级,也不“百年孤独;但这已是俗世百姓烟火之后,慰藉心怀的归处。
https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1971053542430192716/answer/1971661884261376990
刘震云用30万字证明说话是21世纪最奢侈的行为。
当杨百顺在延津街头听到“咱再说点别的”时,中国文学史上最残忍的真相终于破土——人类发明语言不是为了沟通,而是为了确认孤独。
当“说不着”成为时代流行病,我们比杨百顺更孤独, 这不是乡土文学,而是一部预言Z世代社交困境的赛博朋克,是互联网时代的预言。

这暗合哈贝马斯「沟通行为理论」的崩溃:当话语成为硬通货,真挚交流必然引发通货膨胀。
西方模式下《百年孤独》用羊皮卷封印孤独 ,东方模式下《一句顶一万句》:让孤独在方言土路上无限递归。
刘震云才是中国第一个元宇宙架构师——他早在2009年就创造了一个语言失重的空间。
https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654992759/answer/1903822049471870161

别指望婚姻能填满所有的孤单
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:别指望婚姻能填满所有的孤单。好的时候,有啥说啥;过日子的时候,别太计较;真过不下去了,该翻篇就翻篇。
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1972947851383419416

你好呀,我是云禾。
好多人结婚,是冲着“找个伴儿”去的。觉得身边有个人,热热闹闹的,就不孤单了。
可日子过久了才发现,有时候两个人比一个人还寂寞。
婚姻从来不是孤独的解药。
指望靠它填满心里所有的空,最后可能更失落。

孤独是人生的常态,婚姻也治不了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写:
“世上的事情,原来件件都藏着委屈。”
你总觉得结了婚,就有人懂你、陪你、接住你所有情绪。可事实上,再亲近的两个人,也活不成一个人。
你有你的成长痕迹,他有他的脾气习惯。你半夜睡不着想聊聊人生,他翻个身说明天还要上班。
你不是嫁错了人,只是没明白:
孤独是人生底色,婚姻不过是给它上了一层颜色。
书里有句话挺扎心:
“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,一个人找另一个人,一句话找另一句话,才是真正的孤独。”
多少人结婚,是希望找到一个“能说上话”的人。可真正过起日子来,才发现能说到一起的时候少,各想各的时候多。不是他不愿意听,是你想说的,他未必听得懂。也别怪他,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孤岛。
婚姻像一座桥,可以连接两个人,但没法把两座岛合成一座。

有话直说,别猜来猜去
书里还有一句实在话:
“过日子是过以后,不是过从前。”
两个人在一起,最怕一个憋着不说,一个猜来猜去。你生气他为什么忘了纪念日,他纳闷你怎么突然不理人。
小事攒多了,就成了大疙瘩。
好的婚姻,不是从来不吵架,而是吵完了还能坐下来,把话说开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那些过得拧巴的人,多半是“话在肚子里转了三圈,就是不说出口”。杨百顺为什么一次次离开?不是因为日子苦,是因为没人听懂他的话。
我们普通人没那么极端,但道理是一样的:
你指望他猜中你的心思,不如直接告诉他你要什么;你想他陪你散步,就说“咱俩下楼走走吧”;你觉得累了,就说“今天你洗碗行不”。
别把婚姻过成一场猜谜游戏。
真话难听,但比沉默强。

别太较真,过不下去就翻篇
书里写:
“世上别的东西都能挑,就是日子没法挑。”
日子是过出来的,不是较真较出来的。
他袜子乱丢,你唠叨了三年,他照样丢;你买菜爱讲价,他嫌丢人,你也改不了。有些事,不是原则问题,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。
婚姻里最累的,不是日子苦,是计较得多。可如果真过不下去了,也别硬撑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很多人,一辈子都在“找一句话”,找那个能懂自己的人。
找得到是运气,找不到是常态。
如果两个人连基本尊重都没了,整天冷战、吵架、互相折磨,那不如各自转身。
翻篇不是失败,是放过自己。强扭的瓜不甜,强留的人不暖。

写在最后
婚姻就像穿鞋,合不合脚,只有自己知道。
别指望它解决你所有问题,也别把它当成人生唯一的寄托。
好的时候,珍惜眼前人;过日子的时候,多一点“算了”;真走不下去了,也别死磕。
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最打动人的,不是谁和谁终于在一起,而是那些普通人,在沟通不了的命运里,依然试着把日子过下去。
愿你也能在烟火日常里,找到那个能说上话的人。
如果找不到,至少学会和自己对话。
孤单不怕,怕的是:明明身边有人,却比一个人时还孤单。

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:人活在世上,你得明白两件事:第一件事,允许别人和自己不一样;第二件事,允许自己和别人不一样。
《道德经》:做人别太刚,学水往低处流,不争不抢反而少是非。踏实做事,真诚待人,该来的自然会来。
《自渡》:总有一天,你会明白,真正能够治愈你的,从来不是时间或某个人,而是你的格局和释怀。活着,就该逢山开路,遇水架桥。

/var/www/DokuWikiStick/dokuwiki/data/pages/语言/读书/一句顶一万句.txt · Last modified: 2025/11/25 07:44 by zhonghui